第114章:贫僧道衍,见过晋王殿下。 (第2/2页)
朱棡仍是不在意的笑了笑道。
“随你吧,毕竟我从小就犟不过你。”
“而且已经来过一趟了,我也算是完成了老头子的任务。”
朱樉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的摇了摇头。
毕竟朱棡从小,不是用话将你噎死,就是用拳头将你打服。
占不占理的不重要,用他的话来说,就是气势不能弱,没理都要争三分,有理我为什么要饶人?
“阿弥陀佛,您怎么又来了?”
“小僧不是跟您说过么?”
“大相国寺乃是天子御封之所在,从不接挂单和尚,您还是去往他处吧?”
就在此时,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,朱棡与朱樉微微转过头,便是看见一个小沙弥,看向眼前的黑衣和尚,双手合十道。
虽然用的是敬语,但语气中明显有一丝不耐,就好似这和尚已经来了许多回了。
对此,朱棡与朱樉皆是微微皱了皱眉头。
佛门向来讲究与人为善,纵然是天子御封之所在,也不该如此作为。
更何况这还在天子脚下,你一句天子御封,败坏的可不是寺庙的名声,而是朱元璋的名声。
“老头子的名声,都被这群和尚们败坏了。”
朱刚眼神冷冽的看了一眼小沙弥,便是摇了摇头。
“什么意思?”
轻缓温柔的声音响起。
朱棡缓缓转过头,只见徐妙云和徐允恭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,并且眼中皆是泛起一抹好奇之色。
“佛前一张口,无钱莫进来。”
朱棡清朗的声音响起。
周围所有的和尚,面色都是闪过一阵难堪。
可看其穿着,定然是非富即贵,所以大相国寺,不一定能惹得起,这才没有发作。
就连徐妙云身旁的小沙弥,都是看向朱棡瘪了瘪嘴,眼中闪过一抹怨念。
“还真是够势力的。”
朱樉也是轻声笑了笑道,只是那眼中的寒光,一闪而逝。
对于眼前这个小沙弥,眼中闪过的怨念,朱棡与朱樉自然是有所察觉。
看来真的是因为吃的太饱了,不记得挨饿是什么滋味了。
“很正常嘛,倒是不用太过于在意。”
“毕竟人家是大寺庙,看不上小和尚,实属正常。”
“至于他们所谓的众生平等,听听也就罢了,不必当真。”
朱棡还犯不上与一群和尚较真,便是拍了拍朱樉的肩膀。
“施主,大相国寺没有看不起任何的外来师兄。”
“只是因为这里是天子御封之所在,那一切都要守规矩,所以才不接任何的挂单和尚。”
“而佛祖所言众生平等,也是佛祖心生所向。”
“阿弥陀佛。”
小沙咪终于还是忍不住了,便是双手合十的看向朱棡道。
“你要与我辩论?”
朱棡看了一眼眼前的小沙弥,眼中划过一抹玩味道。
“阿弥陀佛,小僧只是在阐述事实,并不是想与施主争辩什么。”
小沙弥依旧风轻云淡的双手合十,尽显大寺之风范。
“那我问你。”
“世法平等,无有高下。出自何处,乃为何意?”
“一切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,但以妄想执着而不证得。出自何处,乃为何意?”
“一切众生悉有佛性,如来常住无有变易,又是出自何处,乃为何意。”
“还有妙法莲华经,也就是法华经,所阐述的是何等理念?”
对于眼前这个风轻云淡的小沙弥,朱棡又是缓缓开口道。
对此,这个小沙弥涨红了脸,都未曾答出来一句,只是求助似的看向走过来的老和尚。
“你知不知道?”
朱棡也并未为难这个小沙弥,而是抬起头看向那名老和尚,仍是笑道。
“阿弥陀佛,众生平等。”
闻言,老和尚想了想,便是看向朱棡双手合十道。
“我问你出自何处,乃为何意?”
“妙法莲华经,所阐述的是何等理念?”
“你跟我说一句众生平等,便是想将其揭过?”
朱棡的眼中泛起一抹冷意。
“阿弥陀佛,施主说什么,便是什么。”
老和尚依旧泰然自若道。
仿佛是不想与朱棡争辩,毕竟佛门一向不喜争斗,所谓的辩论,也没有任何意义。
“孤最后再问你一遍。”
这一刻,朱棡不再以“我”自称,而是以“孤”自称。
这也足以说明,朱棡怒了。
天子脚下,佛门存世,自然有其存世的道理,可要是连自家教义,佛经都说不明白。
这所谓的大相国寺,不过是个笑话。
“我们家老三从小过目不忘,九岁就能对任何典故倒背如流。”
“而今日孤也不为难你,将刚刚的话,重复一遍,孤便不会怪罪大相国寺。”
朱樉也是微微侧身而出,随后看向了眼前眉头紧锁的老和尚,轻声道。
“阿弥陀佛,两位施主是.?”
老和尚的眼中闪过一抹迟疑,方才开口道。
而这话音落下,朱棡与朱樉身侧的便衣侍卫,便是从腰间掏出两块令牌。
上面赫然写着“秦”与“晋”。
那这身份,自然是呼之欲出。
“秦王殿下,晋王殿下。”
面对眼前的这两道令牌,老和尚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,变又是双手合十道。
只是这手,怎么看都有些微微颤抖。
对此,朱棡与朱樉也只是冷冷的看向老和尚,并未言语一声。
“阿弥陀佛,两位殿下,容小僧请方丈过来。”
老和尚的手依旧颤抖,但还是开口道。
“穿黑袍的那个和尚,你能说得出来么?”
朱刚看向眼前的老和尚,眼中闪过一抹讥讽之色,便是摇了摇头,方才转过身,看向那个一身黑衣的和尚,轻声问道。
“阿弥陀佛,自然知晓。”
清瘦的黑衣和尚,双手微微合十道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只不过,朱棡定眼一瞧,总觉得这和尚有些眼熟,便再次问道。
“阿弥陀佛,贫僧道衍,见过晋王殿下。”
黑衣和尚这次并未双手合十,反而是躬了躬身。
闻言,朱棡的眼眸微微眯了眯,嘴角也是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