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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58 我会青出于蓝胜于蓝

358 我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(第1/2页)
  
  「无二院……?」骆观临慢慢地念了一遍,先是被字体吸引了注意力,或是倾注了写字之人对这座学馆的希冀与展望,那三个大字入目甚为飘洒豪迈,如山川河流般驰而不息,似有融汇天地万物之决心。.
  
  骆观临怔怔地看了片刻,若非亲眼所见,他或很难相信,这手大字会是出自一位女郎之手。
  
  一旁的吕秀才也大感惊艳,连连称赞不止,左看右看之下,又不禁觉得此三个大字的豪迈之中,同时透着一股名为三百万贯的超然底气——因不差钱,故而愈发大有可为。
  
  毕竟理想的施展,也总要有物质支撑,才能走得更稳当更长远。
  
  「二位觉得此名如何?」常岁宁搁下笔,笑着问。
  
  吕秀才脸上带笑,先看向「钱先生」,这位先生资历更老,脾气更差,理应让他先说。
  
  骆观临从那字迹中抽回神思,微皱眉道:「……是否太张扬了些?」
  
  无二,便是独一,此天下间独一无二?这名号也太大了些。
  
  常岁宁有些讶然地看向骆观临:「先生如今竟然会说‘是否了,实在委婉温和。」
  
  「……」骆观临眼角微抽。
  
  「的确有些张扬。」常岁宁看向那幅字,道:「但胜在名副其实——我以如此之多的藏书共授天下,此间书院,难道天下还有第二处吗?」
  
  吕秀才正色摇头:「那断然是没有的!」
  
  见「钱先生」看向自己,吕秀才矜持一笑,他又没表态,他只是在答大人的问话而已嘛。
  
  听得这「名副其实」的说法,骆观临又看向那三字,仍有些犹豫:「然而自古文人求道,更讲求谦逊之风……」
  
  常岁宁不以为意地道:「先生这话对也不对,他们是喜欢自己秉承谦逊之德,却不见得喜欢别人替他们谦逊。他们谦逊他们的,我负责让我的书院之名风光远扬,我要让来日凡是入此处求学者,其身其名皆与有荣焉。」
  
  骆观临沉默了一下,不得不说,这话虽乍听肤浅虚荣,但的确也叫人心潮振动向往……且看那吕秀才一脸激动神往的神情就知道了。
  
  不过,这「无二」两字,他怎越在心里重复念来,便觉得耳熟呢?
  
  骆观临再看向那幅字:「这无二之名,好似在何处听过……」
  
  已在书案后的圈椅中坐下的常岁宁笑着抬头:「原来先生也听过我的击鞠社啊。」
  
  击鞠社?
  
  骆观临思索片刻,忽而想了起来——是了,他当初遭贬谪出京之时,曾隐约听说过国子监里出了个什么无二社,打马球的……
  
  还听说社主竟是个女儿家,彼时他只一声嗤笑,一个女儿家在国子监里结的什么击鞠社,简直胡闹。
  
  合着那「女儿家」就是她?
  
  见他神色,常岁宁满意道:「看来先生很早前就听说过我与无二社了,可见我与这「无二」二字,都分外引人瞩目。」
  
  骆观临意味不明地道:「……此名别的不说,的确很有刺史之风。」
  
  像是她会取的名,像是她会做的事。
  
  「那先生可知无二社之名,起初是何人所取?」常岁宁问。
  
  骆观临看向她——除了她自己,还会有谁?
  
  「此无二之名乃是当今礼部尚书褚太傅所赐。」
  
  骆观临蓦地一愣:「褚太傅?」
  
  虽是隔着面具,却也能叫人感受到他的肃然起敬之感。
  
  常岁宁轻点头:「当初结社时,特地请了太傅赐名。」
  
  「……」骆观临看向常岁宁的眼神有了明显的变化:「如此说来……大人的击鞠,想必打得很好。」
  
  丝毫没有阴阳怪气的一句话,透露出肉眼可见的爱屋及乌之感。
  
  常岁宁反倒有些意外了:「看来先生很仰慕褚太傅啊。」
  
  骆观临正色道:「太傅乃是天下读书人之楷模,不单学识远在吾辈之上,人品更是高洁贵重,从不与世俗同流合污,对不公之象向来敢言,在下自然万分敬仰。」
  
  吕秀才连忙附和起来,很是狂热地表达了对褚太傅的景仰钦佩之情。
  
  于是,他第一次成功收获了来自「钱先生」的欣赏认可之色。
  
  此刻,骆观临再看向那幅字,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平易近人许多。
  
  见得此状,常岁宁忽而有些好奇地问:「说来,先太子便是出自褚太傅门下,自幼得太傅教导,不知先生如何看待先太子其人呢?」
  
  骆观临的视线从字上移开,皱眉看向她:「看待?」
  
  常岁宁不解——有什么不对吗?
  
  骆观临抬手向高处揖了一礼,肃容道:「先太子殿下自稚弱少时起,便敢为大盛提刀而战,以其身护卫大盛疆土黎民,以其志力行利国利民之道!其功恩成就之高,岂是区区在下能够评断‘看待的?」
  
  常岁宁含笑抬眉:「这样啊。」
  
  见她这幅毫无敬意之态,骆观临拧眉,拿教导的语气道:「先太子殿下去时,大人年纪尚小,不了解这些也是正常。但大人须知,现如今大人尚能安坐于江都,除了大人之能,亦有先太子殿下当年留下的先人余恩。」
  
  说到最后,骆观临语气里不觉间有了一丝伤怀。
  
  当年先太子年少正盛时,他尚且是个外放的小官,但彼时他已知晓,当今储君年少英才,文治武功兼备,已有贤明之象……
  
  当时他和许多人一样,都因为这位储君而对大盛的未来怀有莫大希冀,他竭力治下,几经调派升迁,终于踏入了京师朝堂,却在不久之后,接连遭遇先皇与先太子先后崩逝的噩耗——
  
  彼时之感受,像是在伸手最接近曙光之际,却陡然坠入昏暗。
  
  骆观临的声音低下来:「只可惜天妒英才,未肯替大盛续命……」
  
  也未曾给他施展抱负才能,成全他心中君贤臣明之盛愿的机会。
  
  实则,他知道常岁宁那日在城楼之言并非假话,她说大盛的衰败罪不全在明后,而是自先皇在位时,便已有积病,此言的确是事实……也正因此,先太子殿下未及登基便早逝,才是许多人心中痛惜之事。
  
  
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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