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折复 (第2/2页)
“忆盈楼?”白伯欢听到这名字,倒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:“我忽然想起来了,官长曾经交代过一件相关的协力;说是忆盈楼幕后的七秀坊等,正在追索一个善于惑乱,女子神志的望舒居士?”
“望舒居士?太阴主?九曜之一。”听到这名字,刘瞻不由略显失态的瞪大了眼眸,瞬间在心中转过了无数念头。于是不久之后的平康里,忆盈楼内的公孙大娘,也接到一封令她骇然动容的密报。
与此同时的皇城大内,在一片大惊失色,或是宛如见鬼一般的表情中;计相刘瞻在子侄的搀扶下,走下了专属的内行车驾;向着三司使院所在的宫台拾级而上,顿时惊动大批下僚、官吏前出迎接。
而在户部诸司、藩务院、司农寺等处,暗中聚集起来的人手;在闻讯之后也连忙当场解散遣回。但直到应付过这些,各怀心思的探问之人后;刘瞻还算挺直的后背,也一下子泄了气一般佝偻下来。
然后,他对着专门被留下来的,三司院判官徐商等,几名休戚与共的铁杆亲信心腹道:“接下里你们也要全力以赴,动起来了;老夫虽然暂时逃过这一劫,但不代表那些处心积虑之辈就此罢手!”
“接下来,只怕还会有更多的后着,在等着老夫呢?既然如此,你们也不要有什么忌讳了,该怎么办,就怎么办,能将事情做的越大,牵扯进来的衙门和人事越多越好,到时自会有人出面张目。”
“但是,老夫这个三司使,怕也做不长就了;倘若我所料不错,大内会酌情颁下恩旨,令老夫在家好生调养;暂时放开这些烦扰之事。接下来,就靠诸位的推进了,我辈可否全身而退就看今朝。”
这时候,外间再度有人用急促预期,叩门禀报道:“计相……计相可在,通政司处出了大状况;里行院的人大举出动,将牵机房内外都封锁了;倒查五日内的逐级发送纪要,找出居中阻断之人。”
“好……好……真是好得很。”计相刘瞻却是不由捻须道:“这不就又有一个,倒查历年旧账的由头了;马上派人过去,做出声援的姿态来;不要让此事,轻易的被人设法压下、就此冷却掉。”
——我是剧情的分割线——
万里之外,最后一波“重光”秘社残党,覆灭的余波还在持续荡漾着;甚至因此越过了康都督府的西境,由药杀水(阿姆河)下游构成的天然分界;抵达西南岸流域,沿途形成的一序列绿洲城邑。
来自康居都督府的军马,破天荒打破了一贯以来维持的常例;在来自东土大唐的“都巡御史”和安西都护府的背书下,分作数路渡河进入这些城邑的地界;大肆搜捕潜逃其中妖邪残党的接应势力。
一时间,好些个处于灰色地带的势力,还有从事跨境非法勾当/地下营生的团伙;被顺势拔萝卜带泥出来,成为了第一批牺牲品和扫荡成果。与此同时,江畋则是留在一河之隔的解苏州居尚城坐镇。
同时,检视这段时间的收获;尤其是在彻底弄死了,那团不可名状的血肉(远古巨骸/残损生殖体),及其诸多衍生物之后;也再度收获了一波能量储备。还意外发现了,足以与甲人对抗的烟中人。
虽然,最后它只剩下涂铅的青铜容器中,几团残留着混沌意念的活性血肉残骸;但却让江畋想起了,被深藏在西京里行院地下本部内;最为深层的收藏物之一,那具满身生长肉芽开花的半截干尸。
只是后者的残存意识早已湮灭,只剩下勉强维持活性的残躯。而前者却能够保持,清醒的意识和基本交流能力;还能在阳光下虚化成烟雾,遮蔽相应伤害。这让江畋想起攻入罗马城时遇到的异类。
因此,他通过枚黄色结晶多次尝试汲取了,这几团血肉的残留意念。以少许思维污染和紊乱,又被事后驱散的代价;感应到了几个不连贯的片段。比如,从硕大的腹腔中脱落,类似血妖般的存在。
又比如,异于中土和西亚、天竺风格的古老城墟和造像,腐烂血肉浸染发黑的缺月祭台;终年不见天日的幽深林地,充斥着奇形怪状生灵的沼地与瘴气弥漫的活化植被;疑似被捕获献祭的森人?
就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和异时空的产物?想到这里,江畋突然想要叫远在康州的白婧过来,替自己纾解一下可能潜藏的精神污染;就听外间响起通报声:“上官,天柱堡废墟的后续清理已经完毕。”
随后,负责现场善后,兼带灭火处理的孙水秀,使人献上一件最后的残留物;却是历经猛火油和炽火胶的焚烧,强腐蚀酸液和枯萎毒雾的喷洒浸染,却依旧残留下来的一截,多孔骨质的角状物;
就在江畋将其拿在手中的那一刹那,突然冥冥之中听见了些许呢喃;还有模糊异常的呼唤声。与此同时,视野面板中的“时空孔穴2号(西大陆世界)”的标记,也发出了某种连动式的闪烁不停。
下一刻,江畋对外下令道:“我要马上闭关,替我守住内外,不许任何人等接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