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1暴风雨 (第1/2页)
三年之约人尚在,未遇山顶一相逢!
天鹅落下来,用喙去亲近韩傻儿的手,韩傻儿怯怯地退后,掏出心口窝那根羽毛,仿佛想起了什么,就往外走,走了一圈,又回到原地,他不知道路,他不知道要去哪儿……天鹅流下泪来,红莹莹的泪,犹如杜鹃啼血……韩傻儿不怯了,任天鹅挨得好近,目光依然呆滞干涸,一滴泪水也流不出。
除了吃饭睡觉,韩傻儿就知道搬石头,乐此不疲,搬完近的搬远的。古树周边,逐渐隆起一圈石围墙,约占半亩多地。
火火上学来回,总爱在那里呆一会儿,对韩傻儿说话,常常落泪,有时还大哭。这颗古树,与学堂、韩傻儿家呈三角形分布,他们都熟悉,树下没少玩儿。她忽然忆起,三年前,带仲月、冰月在这里折蜻蜓,韩傻儿偷听了景棠沐、景济仁的对话,消遣景阳刚时,她骂他大傻瓜、大傻子来着——真该死!自己咋那样刻毒呢!难不成咒他了……背人处,她捶胸顿足,痛哭流涕,暗暗懊悔不迭。
爬墙头、钻狗洞的娘亲也咒骂了——景阳刚晚间蒙了面,将娘儿仨挨个揍了一顿。
韩傻儿对他们很陌生很冷漠,不如古树、石头友好,他们帮忙垒石头,韩傻儿也不领情,总挪掉再重新垒上。
渐渐地,火火叹气了,失望了……
天鹅不离不弃,早早地飞来,与他厮守一阵子。她高度警觉,但凡有人声、人影,就会飞走或藏起来,尤其对火火和景阳刚,更是十二分警惕。除了韩傻儿,没有第二个人发现她。
冬去春来,天鹅也不见了。
韩傻儿依旧孜孜不倦地垒围墙。刮风的时候,会吹来好多尘土,遇到阻挡,一部分滞留在石头底层缝里,淅淅沥沥的春雨滋润下,无名的野草、野花冒出来了,织就一枚绿锦绣花的石环。
夏季,狂风暴雨由上至下冲来更多的泥土,将下半坡的石墙淤塞了,半亩圆塘,存住了水,病恹恹的古树,焕发出勃勃生机,枝叶如擎如盖,变得浓泼般茂盛了。
韩傻儿虽傻,任何祸也不闯,人畜无害。
仲月、冰月先后上学了,他们拉哥哥吃饭时,会陪着多玩一会儿,挠咯吱窝、蒙眼睛逗他、刺激他。韩傻儿憨笑两声,再无下文。华九妹无怨无悔,精心照顾好韩傻儿的吃、穿、睡。韩春旺除了带韩傻儿每天早中晚跪拜药神岐伯外,任由韩傻儿与古树为伴。他所有的精力,都放在研制药物上,任何名贵的药材,只要他需要,岔路口酒店都会送来。服药并辅助以按摩,韩傻儿的眼神,渐渐不那么呆滞了。每一丝一毫进展,都令他欣喜若狂。
教书先生、苟史运、景德震等人,一瞥见韩傻儿,便长吁短叹,摇头惋惜不止。九岁的秀才,九岁的剑客,成了此番情境,天妒英才,天不佑人啊!
泉下村四位大剑客,每人失去了左臂,不再查路引,外人上山,两位负责领路,负责送出,离韩家近了,另两位便在附近转悠。他们新建了住处,紧挨路口,昼夜不停,轮流值班。
巴掌镇岔路口酒店,掌柜、伙计换了一拨。
子乌县X县令替换了尤礼华,老县丞景棠沐更吃香了,软实力更大了。景九智真心实意、死心塌地做了他的儿子,还开药铺为他挣银子。追杀贾郝仁那次,幸亏景九智招供了,他又搬来家谱、族长,才使景九智免受株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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