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90章 蛇与金蝉 (第1/2页)
大争之世◆文字版第090章蛇与金蝉
今天万字一章,有朋友在书ping里呼呈一天三章,我想还是不拆了吧。拆开看我也觉得难受。以后除非来不及码完才时码时发,否则还是发完整章。拼了十三天了,到今天为止更新量方面,暂居新书第一的《大争》与第二只差一万字,对只能每晚下班码字的我来说,这已经是超体能发挥的极速了,身体状况变的日益糟糕,亢奋之后就是体力的严重透支,我常常很困惑,不知道这样糟的身体和有限的创作时间,继续这样拼更新从长远来说,是祸是福。很困惑,想不通应该选择什么,我有些拿不定主意了,不知诸友何以教我?
阿仇道:“卑下的父亲本是山中猎户,我听父亲说过,山中有一种罕见的奇蛇,如果被这种蛇咬了,五官发紫,肿胀变形,七孔渗血,晕迷不醒,纵然能及时服药救治,也需六七日才能祛毒苏醒。”
庆忌喜道:“这个法子好,我还从未听说过双头蛇,可是……一时到哪里去捕这么一条罕有见的蛇来?”
阿仇嘿嘿一笑,露出一种专属于老实人的狡黠来:“公子,我们说他是双头蛇,那它就是双头蛇,难道别人还能去把这双头蛇捕来与我们做个对证不成?”
冬芶也喜道:“这样就成了,咱们营中还有一百多人,找个身形相貌与公子相似的人并不难,到那时五官改紫,肿胀变形,不管谁见了,也不能就此断定此人不是公子。”
庆忌点点头。又摇摇头,沉吟着说道:“不能断定,不代表没有疑心。如果有个足以令他们相信的人帮我做个人证,那他们就无话可说了。”
冬芶迟疑了一下,说道:“可是咱们能哪里找一个能让对方信任,又肯帮公子遮掩的人呢?咱们的人他们不会相信,阳虎且不说会不会帮忙,就算他肯,他与公子来往过于密切。他的话,也未必会让三桓相信。”
庆忌颔首道:“你说的不错,不过……如果这个人是我地老对头叔孙玉的宝贝女儿,你说他们会不会相信呢?”
阿仇击掌叫道:“不错,叔孙大小姐已经喜欢了咱们公子。她一定会帮助公子的。”
“非也,真相不能让她知道。”庆忌断然摇头:“人心难测,此事关系太过重大,我不能冒任何不必要的风险;况且叔孙摇光性情直爽,毫无城府,根本不是个善于掩饰情绪的女孩,如果她真的喜欢了我,甚至肯帮我瞒着她的父亲,但是她知道那受伤的人不是我之后,神色之间也难免会露出些异常来。”
“叔孙玉老奸巨滑,自己的女儿若有任何异常,他焉能看不出来?所以,不但不能让她知道详情,而且……我第一个要瞒地人就是她。第一个要瞒得过的人,也必须是她!我要……让她亲眼看到我受伤!”
既然想出了办法,商量具体的执行措施就容易多了,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把整个计划完善了一下,使得破绽更不容易被发觉。最后,庆忌说道:“好了,现在就分头行动。冬芶,你去寻个与我相象的兄弟,阿仇,你去弄条无毒的蛇以备使用。至于真正使用地毒物,是蛇毒蝎毒还是蜂毒都无所谓,甚或草药之毒都行。只要出现我们需要的症状。让人相信是被双头蛇咬中的就行。”
“遵命,我们马上去办。”
“还有。这蛇毒……或是什么蝎毒、蜂毒的,不会真的要了人命吧?”
阿仇道:“公子不必担心,我们兄弟这条命,早就给了公子,就算剑刃及体,也决不会眨一下眼睛。只要一说是做公子替身,不会有一个兄弟皱一皱眉头。”
“胡说,战场厮杀是另一回事,如果让我的兄弟这样平白送了性命,我心何安?”
“是是,公子放心,卑下一定会妥善安排,及时出现,救下公子的”“好,你们去准备吧,今天回城之前,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受伤”
“诺!”冬芶、阿仇拱手站起,就在这时,房外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。
“哟,大小姐,您回来啦,才这么一会儿就猎了这么多东西呀?”
“那当然,以本姑娘地箭法,这不过是小试身手罢了。去,到湖边把这些猎物都拾掇出来,一会儿就要用的。嗳,庆忌公子他人呢?”
庆忌听到这里,悄悄摆了摆手,冬芶和阿仇拱手退出,庆忌起身,掸了掸衣袍,慢慢地踱了出去……
庆忌与叔孙摇光并肩向山上行去,这里的路径几近于天成,路上小树野草,枝蔓横生,充满了郁郁生机。由于野味需要以文火慢慢地炖,所以做好这一切后,庆忌一邀,叔孙摇光便欣然与他同登山顶,寻幽访胜。
庆忌已换穿了一袭白袍,而叔孙摇光则卸了皮甲,穿了一身普通的灰色军服,直领襦袄肥肥大大,但是麻布的围腰密密缠起,却给她缠出了非常动人的曲线,腰板窄薄而又不失肉感,前襟虽然肥大,却掩不住胸前骄人的峰峦。襟口微敞,露出一截鹅颈似地酥白粉颈,这粗陋不堪的普通男服穿在她的身上,竟比绮罗衣裳更加媚人。
前方出现了一片茵茵绿草,这里距山顶还有一些距离,青草地帝有几棵花树,开满了鹅黄色的小花,风景十分秀丽,从这里向山下望去,可见看见月亮形状的沥波湖。湖水粼粼。两只龙舟从湖水中划过,船后一条分浪划开地平线,风景美的令人屏息。
“我们在这儿歇息一下吧。”庆忌回首笑道。
“哦……好,”叔孙摇光的脸又红了起来,她不会忘记,上一次也是在山上……,就是从那时起,她本来朦胧难明的爱意终于清晰了起来,也让她做出了今时今日地选择。心里装着一个人,那感觉真的好奇妙,就象心里装了一罐蜂蜜,只要想起他来,就总是甜甜的,甜地一颗心都醉了。
庆忌小心地在草地上坐了下来,他不能不小心,袍下藏着一条蛇呢,虽说这条蛇不是毒蛇,而且被阿仇藏在一个布袋中,可是庆忌最怕这种凉凉滑滑、花花绿绿地长虫,他宁可面对豺狼虎豹,也不愿意面对一条蛇。现在身上藏了一条东西,他半边身子都麻麻**的,着实有些心惊肉跳。
叔孙摇光在他身边不远处也小心地坐了下来,庆忌怕地是蛇,她怕的却是庆忌。不同的是,庆忌恨不得马上甩掉那条蛇,她怯怯地心意里。她怯怯地心意里。却还有着一丝紧张的期待。
“摇光,告诉我,我现在是穷途末路的人,你为什么要跟着我?”庆忌回头,很认真地问她。
身边这个女孩,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跟着他了。但他不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,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差距和困难,叔孙摇光不会去想、也想不到,但是他不可能不考虑,在他心里也是喜欢这个女孩地,但是理智使他接近叔孙摇光更多的却是为了他的目的,这令他有些愧意。
“我打赌输给了你。不是吗?所以这三个月。我就是你的侍婢,当然一切都该服从你、维护你……”
庆忌笑笑。打断她的话道:“我要听真话!”
摇光顿时住口,庆忌直盯着她的脸庞,摇光被他看得有些慌乱,白皙润泽地像是极品象牙的粉腮上慢慢透出一种粉**的红润,她低垂着又弯又翘的乌黑浓睫,随手**着膝前的小草,期期艾艾地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问人家,我……我不知该怎么讲。”
庆忌轻轻一叹,说道:“你知不知道,庆忌这个吴国公子,只是一个空架子,既无城池封邑,也无重兵在手,人家敬我,称我一声公子,若是不然,象我这样奔波流离,居无定所的人,军品小小庶民都不如?你不是普通女子,百是叔孙世家的大小姐,身娇肉贵,富不可言,而我……”
“庆忌公子一世英雄,何以说出这样自轻自贱的话来?公子再如何落魄,会比昔年晋国公子重耳更加的落魄吗?重耳公子逃亡于列国时,身边不过区区数名数从,而公子至少还有艾城,还有许多忠心耿耿的部属。那重耳流亡各国,犹如一只丧家之犬,但是世上自有慧眼识人者。
他投奔齐国时,齐桓公敬重他,将宗族之女姜许给了他b到曹国时,曹共公对他象对优伶般无礼,他到宋国,宋襄公以礼相待;他到郑国,郑文公拒其入境;他到秦国时,秦穆公把包括自己亲生女儿怀赢在内的五个宗室女子许给他为妻,以笼络他。
重耳公子颠沛流离二十载才得以回国,最后却成为天下霸主。如今回头看看,当年那些对重耳无礼轻视的,都是胸无大志地鼠辈,而那些对他以礼相待的,齐桓公、宋襄公、秦穆公,个个都曾是天下霸主。可见,只有英雄才能识英雄、重英雄。那些瞧不起你的人,都是平庸无能之辈,公子何必理会他们的眼色?重耳一世霸主,尚且起落如此,公子又何必气馁?“
庆忌失笑道:“摇光,你这话,可是把你父亲也说进去了。”
“我才没有,”叔孙摇光把蛾眉一挑,说道:“季氏放弃你,是他错失一个良机。我父亲可是夸奖你的很呐,只是……你需要借重季氏之力,而我父亲不希望季氏借助你之机独掌鲁国权柄,道不同不相为谋,既不能为友,那只好为敌了,其实……我父亲很欣赏你呢。你与我父,并无不解之仇,季氏之患一旦消除。你们也就没有了为敌的理由。”
庆忌微笑道:“所以,他的宝贝女儿才敢放心大胆地喜欢了他现在的敌人?”
叔孙摇光一呆,突然被他说破心事,饶是摇光平素大胆泼辣,此时也不禁大羞,一时间那玉一般地清丽小脸都臊得晕陶起来,艳若一朵初绽的桃花。庆忌瞧地食指大动,忍不住凑过去,轻轻托起了她地下巴。
叔孙摇光抬头。一碰到他的目光,立刻羞窘的闭上了眼睛,这副梦梦可怜、任君予取予求的俏模样,让庆忌再妨不住心中的喜欢,那双甜美的**。再次成为他蹂躏的**。
这一次,他的舌兴终于象一条灵蛇,如愿以偿地钻进了叔孙摇光的樱桃檀口。点水式、螺旋式、深入式、**式、缠绵式,直至真空式……就算深闺怨妇也抵不住庆忌集五千年之大成地这么多花样啊,可怜小摇光一个雏儿,只要被浅吻一下就晕迷陶陶的了。这时候头也晕了,身也**,胸腔里一头小鹿怦怦乱跳,魂魄飞上了九宵云外,只能任他**,什么念头都没有了。
庆忌一只手揽着她的纤腰,她的身子已是软绵绵的柔若无骨。若不揽紧一点,怕就要瘫在草地上了。
“是时候了!”庆忌暗暗想着,向旁边草木丛中睨了一眼,然后一只手悄悄探向袍中。
突然,他身子一僵。全身都僵滞不动了。叔孙摇光这才恢复了一点灵志,羞得一把推开他,嫩白地俏脸变得通红,濡湿着一双显肿胀的嘴唇,衣服遮掩下的****剧烈地起伏,她大口喘着气,那双清澈的大眼睛蒙受上一层湿润的雾气,媚得好象要滴出水来。
可民。庆忌没有心思欣赏她娇艳欲滴的脸蛋了。他脸色煞白,全部地心神都放在了自己的裤裆上。呃……说是裤裆,其实只是相当于裤裆地那个部位,那里一柱擎天,高高昂起,才一件事物,正带着一种勃勃生机,不屈地向上顶着、顶着……,顶得他的**搭起了一个近一尺高的小帐蓬……
“啊!”叔孙摇光惊叫一声,伸手掩住嘴巴,骇然看着他的下面。
春秋时候的国人,还没有后来那么多规矩,床第之事,并不是一种极为羞于言谈的事情,事实上就是道貌岸然的公卿大夫们在朝堂上议事,有时也会用床第话题打趣一下。这时地成年女孩自然也不是懵懂无知、任嘛不懂的女子,对地**之事,叔孙摇光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,看了如果雄伟景象,怎不吓得心惊肉跳?
平生只怕蛇的庆忌,手脚冰凉,魂飞魄散,心里只是狂叫:“可……可要了我的老命了,这是谁系地口袋,怎么让它跑出来了?它……它会不会咬我啊?”
“你……你你……”,叔孙摇光杏眼圆睁,颤抖着指着庆忌,可她毕竟是个大姑娘家,虽然惊骇,到底羞于问出口来。
庆忌全部心神都放到了自己裆下,哪里还听得到她在说什么。虽说那条蛇已经被拔去毒牙,可是它在那么要害的地方盘桓不去,看着实在吓人呐。
那条蛇自己撑开了口袋,探出了头。方才庆忌探手进去,想把口袋拿出来,趁叔孙摇光神魂颠倒,轻轻解开袋口,把蛇倒在地上,然后装作被咬,不想手探进去,正好摸到它凉凉的身子,这一吓非同小可。
那条蛇终于得脱牢笼,到了一个更广阔的空间,可是它想再逃出去,却受上衣下裳连成一体的袍子所阻,动弹不得了,那蛇似乎有些争怒,蛇头突然急速地摇晃了一下,叔孙摇光一眼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她看到一件异物在庆忌袍下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左右摇晃了一下,那简直……
“我的神呐,他……他到底是不是人啊?不是山精木魈变化人形吧?”叔孙摇光在心中狂叫。
这时,那条蛇似乎感应到了袍子下端透进来地微风,蛇头猛地一蹿,向袍下扑去,庆忌感觉到它凉凉地身子向下移开情争智生,急忙惨呼一声:“啊!”
叔孙摇光听他一声惨叫,随即便见一条蛇从他袍下蹿出。刷地一下溜进了草丛,惊慌之下只来得及看到它花花绿绿的尾巴。
叔孙摇光这才明白过来,她大惊扑来,一把扶住庆忌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怎么样了?伤……伤在……”
“快,我被毒蛇所伤,不能移动,快去山下叫人。”
“哦,哦哦,你……我……好!你等着,不要怕!”叔孙摇光跺跺脚,急急返身向山下奔去。
一旁草丛中随即蹿出三个人来,冬芶、阿仇和一个身材、相貌与庆忌有几分相仿的士卒,他的发型、衣袍。均与庆忌一模一样。
“公子,我们到了。”
庆忌一下跳起,一把揪住阿仇的衣领,恨道:“该死地,你的口袋怎么系的?那蛇竟然自己爬出来。我……我……我什么都不怕,独怕这种软啦吧唧的东西,你真是吓死我啦。”
阿仇没想到自家公子。堂堂万人敌的战神,居然也有怕的东西,会被一条软趴趴的长虫吓得面无人色,一时忍不住便想笑,庆忌瞪了他一眼,又看看那个准备扮成他地士卒,神情微一犹豫:“右兵卫……已经都跟你说了?”
那名士卒慨然道:“我等追随公子。生死事,早已不放在心上。若能助公子完成大事,卑下虽死犹荣,何况只是做公子的替身呢,那要离一个侏儒般地丑矮子。尚能义薄云天,卑下也是热血男儿,公子若是犹豫,便是看轻卑下了,请公子开始吧。”
庆忌凝视着他,重重地一点头,使劲一拍他的肩膀:“好!阿仇……”
阿仇道:“卑下在!”说着解开口袋,那口袋软绵绵的悬于空中。里边的毒物无所攀附,不能爬出。他探头向里一瞧,手疾眼快,已抓住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,旁边冬芶也掏出一个小袋子,里边是一只巨大地毒蜂,已经被剪去双翅。阿仇对那士卒道:“以此蛇之毒,再配上那毒蜂之毒,就可以产生我们需要的效果,你不要怕,我随身已备了草药,绝不会让你送命。”
那士卒郎声一笑,挽起袍子,露出了自己的腿……“启禀主公,庆忌公子在沥波湖畔的山上被一条双头蛇给咬了!”
“啊?”季氏茫然抬头,半晌才瓜过来:“他怎么样了?”
阳虎沉声道:“据传信回来的人说,毒伤发作,十分厉害,若非他军中有擅医蛇毒的人及时采了草药救治,此时已一命呜呼了。现在暂时保住了性命,但是……他七窍渗血,五官肿胀,皮肤青紫,到底如何还很难预料。”
“怎么可能?”仲梁怀沉不住气,失声叫道:“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,他早也不被蛇咬,晚也不被蛇咬,刚刚答应了明日便离开鲁国,今日便被蛇咬了?”
阳虎瞟了他一眼,淡淡地道:“这世间地事,如果都有道理可讲,都有道理可循,就不会有那么多是非了。”
公山不狃似笑非笑地道:“庆忌七窍渗血,五官肿胀,也就是说……纵然是熟识的人,现在见了他也认不出来了?”
阳虎晒然一笑:“你怀疑庆忌公子使诈?庆忌是什么样的人物,你应该知道,远的不说义释要离的事就是最近发生的,象他这样胸襟坦荡的君子英雄,会是耍弄阴谋诡计的小人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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