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订婚礼 (第1/2页)
整个过程最兴奋的怕是段誉了,他一真想着我及笄礼后便可嫁给他,以至于段正明说了些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进去,只是盲目地跟着大家一起高呼总不有错。与此同时,他又为如何向我求婚而烦恼。在古代向来都是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”的,如今的婚姻自由也是从我来到这里后才开始的,但是也只是双方可以见面、可以交流、没有身份的限制,最后定下来的还是“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”,只是没有以前那么约束而已。自然对于求婚这种新思想,没有人知道要做什么。
待我及笄礼结束后,段誉召集了所有在场的男性同胞,还有一些不在场的人,包括段烨礼(22岁)、段烨礽(20岁)、曲凌华(20岁)、华艮尧(19岁)、华艮禛(18岁)、范明忆(17岁)、巴石祯(16岁),询问大家如何求婚,大家自然是一脸懵,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,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其中,段烨礼娶——龙威大将军冬淋锋之嫡次女冬语芊(平妻之女),段烨礽和曲凌华刚行过了弱冠礼尚未订亲。
大约过了三刻时的时间,段正明问道:“誉儿,这‘求婚’是何?”
段誉回道:“回皇伯父的话,侄儿亦是听妍儿说的,说是要侄儿当众求她与侄儿成亲。”
“啥?当众求娶?如此颜面何存!”段正淳惊讶地说。其他人也同感,纷纷附议道。
“父亲,只要能娶到妍儿,颜面对孩儿来说并不重要。”段誉先是坚定地回了段正淳,复又尴尬地说,“只是……我却不知该如何做?又不好意思去问妍儿。”
“誉儿啊,伯父看你平时跟个皮猴似的,鬼主意亦是一堆,怎的每次一碰到圣元的事就跟个愣头青一样!既然是圣元跟你说的,那你直接去问圣元就是,问我们这些连‘求婚’是何都不知的人有何用,我们亦帮不了你啊!”段正明无奈地说。自己这个侄儿平时精明得很,可偏偏碰到圣元,就完全没了方向,更甚者是没有自我的。虽然有些替侄儿担心,但心里更多得还是欣慰,圣元嫁过去绝对不会受委屈。至于其他人一直都没有发言,陛下都如此说了,他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,当然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。段誉听后沮丧地叹了口气,原本想着大家可以一起帮忙出出主意,如今想来是白折腾了,最终还是要来问我。和段正明告了退,便直奔我的宫殿而来。
正当段誉进殿时,我正准备用午膳,看见段誉匆匆地冲进来,基本上也猜出他来找我所为何事。因为之前我虽然答应他及笄后嫁给他,但需要他向我求婚。然而在当下只有我一人知道“求婚”是怎么回事,可我没有说而当时段誉自己也没有问。想来他想着如今我的及笄礼已过,他与我便可早日成亲,只是“求婚”环节尚未履行,恐我不嫁给他,而他除了问我要怎么做,其他人和他一样不知道“求婚”是何。然而本着他不问我不说地原则,装傻充愣地问他:“誉哥哥,你用午膳了吗?如没用膳的话,不妨坐下来陪妍儿一起用些吧!”
段誉进殿后本想着如何跟我开口,如今被我一打岔,更不好意思开口了,只能煽煽地坐下先和我一起用膳。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,我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却不主动提起,等着他什么时候自己跟我开口。
直到用过午膳,漱过口喝过饭后一杯茶后,我坐在软榻上看书,他也跟着我坐到软榻的另一侧,我见他迟迟未离开还不曾问我何如“求婚”的事。只能在心里暗叹了口气,放下书先道:“说吧,找我何事?”
“我?我能有何事,就是来陪陪你呗!”段誉煽煽地说。
我轻笑道:“可是想问我如何‘求婚’?”不等他回应,我又道,“且你也问了很多人,都不曾有何结果。一则,他们与你生活在同一时空,你不知他们自然亦不知。二则,我不曾与任何人提起,与你我都不曾明说‘求婚’是怎么回事,他人又怎会知晓?”
“当然不是这个问题,我这么聪明怎会不知如何‘求婚’,我真的只是来陪你的!”看着段誉那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的样子,不禁心里暗叹,再次提醒他道:“你确定你不用问我?别到时因没‘求婚’导致没娶成功而后悔哦!我最后再问你一次,你现是问还是坚持不问,只此一次机会,错过了可就没有机会了。若是你此刻踏出我的门之后,再折回来问,我亦不会回答你。你可要想清楚咯!”说完继续看书,再次等着他问。
许久,段誉才不好意思地问道:“妍儿,你能告诉我如何‘求婚’吗?”
我抬头看了他一眼,没有说话而是看向槿修道:“槿修,去将本宫先前交给你收藏好的信笺拿来。”心想着:你总算是问了,敢情还要我求你问呐!
“诺,奴婢这就去取来!”槿修行礼而去。没过多久,槿修已将信笺取来递于我。我接过信笺,道:“可曾让人看到?”“回公主,这信笺是公主特意交代要交给世子的,因此奴婢不敢懈怠,时刻警醒着不让人察觉,奴婢亦不曾拆开。”对于槿修我自然是信任的,点头将信笺递给段誉道:“回去你自己的殿内再拆,这里面有你需要的答案。”
“妍儿,原来你早有准备啊!”段誉接过信笺,挑眉看了我一眼道。
我慢条斯理地说:“非也!并非早有准备,只是前一次我提起‘求婚’之事,你亦不曾问我,这才备下的。”随后我看他了一眼,见他在我殿内待着,暗示他道,“你怎的还在我这儿待着,不回去拆开来看看,有何是需要提前准备的!”经我暗示段誉立刻会意,匆匆赶回自己的殿内拆信准备去了。
见段誉走了,我也无心看书,命宫女替我更衣,我直接在软榻小歇了一会儿,直到近黄昏时才起身,期间段誉到是没再来找我,想必是准备去了,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准备的这么快,更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会在今晚的庆宴上向我求婚。
四月二十日夜,段正明依然在熙和殿设宴,庆贺我及笄礼成,三品及以上文武京官及其家眷参席。当夜,我穿着全部用金线绣的金孔雀的艳红色广袖流仙拖地长裙,头上简单地挽了一个发髻,正中插上一只孔雀开屏的金华胜,左边斜插着同样是孔雀花样的金步瑶,长发披肩而上直到裙摆。
当我进入大殿后,大家都到得差不多了,只差帝后和皇贵妃没有到。放眼整个熙和殿除了我明目张胆地穿着红衣而来,还有便是段誉了。只见他身穿一袭暗红色黑边金绣锦袍,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,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,衬的他贵气天成。只不过,我穿的是艳红——红得娇艳,而他是暗红色的。我自然得走到段誉身旁与他同席而坐,刚坐下他就凑到我耳旁,笑着轻声道:“真巧,我们都穿了红衣!”我没有应他转头看向他,不料正好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笑脸,脸上瞬间红了起来。可他却觉得我这样子甚是可爱,趁人不注意迅速地在我嘴上轻啄了一下,然后立刻直起身子规规矩矩地坐回自己的位子,好像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。而我被他惹得脸红到了耳根,甚至脖子也红了,赶紧用广袖遮住自己,不让众人看见。待脸上的红晕退去后,也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,只是在桌下伸脚狠狠地踩了他一脚。他吃痛得看向我,正好撞见我一脸傲娇地神情对视着他,明显地在说:我就踩你了,你能奈我何!看着我的神情,段誉瞬间泄了气,所有的话全部堵在了咽喉,一字也说不出来,最后只能叹口气作罢,默默地揉了揉被我踩痛的脚。其实本来也不怎么痛,只是他不做点什么又堵得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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